俺村有个贺*长
文/明月.清风
前几天，在小王东村的一次喜宴上，碰到了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高高大大，长了一张历尽沧桑的面容，说起过去的老事儿如数家珍。他姓储，应该是小王东村储姓老人中辈份和岁数最大的了。他给我讲了储国恩，文安的抗日英雄，那是一脸的自豪和兴奋，连皱纹都舒展开来。
临了，他说，你们村有个贺*长……
靳村有个贺*长？
这个名字我不止一次听说过，最初岁数还小的时候听靳村一个刘姓老人讲过一个故事。说的似乎不是贺*长的故事，应该是贺*长夫人的故事：说那时候本村有个放羊的去小留镇放羊也不知打了个盹儿还是怎么了，反正羊是过了界进入小留镇地界。不知道是不是还啃了别人的庄稼，反正人家不乐意了，把羊扣了。扣羊的人呢是当村的地主恶霸——刘老头也讲的绘声绘色，以致我觉得这扣羊的地主恶霸不是一般的地主恶霸，应该是地主恶霸里边的最恶的主儿。
放羊的家伙走投无路，只好求到了贺府。既然是府，规模和派头必然是小不了。这个刘老头没说，我一听到府字，自己脑海里自然而然的就看到了青砖大院，家丁成群，门口似乎还有一对威严的石狮子。
再说这倒霉的放羊的，一溜小跑痛哭流涕的来到贺府。此时府内主事的是贺夫人。贺*长呢？刘老头没有交待，不过我觉得既然是*长，生在战乱年代，偶尔不在家也是正常。
贺夫人听放羊的怎么来怎么去的说完，先安抚了他回家等消息，然后打发管家去小留镇叫扣羊人来贺府。我估计这扣羊的地主恶霸也是屁巅屁巅的奔贺府来的——这个刘老头没说，我以为的。
这扣羊的主儿一进贺府大院，就吓了一大跳。贺夫人飒爽英姿正练枪呢，一甩手，啪的一枪，十几米外的香头应声而落！
“好狗还护三邻呢，*长不在家，你看乡里乡亲的，这事我不能不管！”夫人说。
故事的结局是贺夫人兵不血刃跟地主恶霸为本村讨回了羊。刘老头也讲的绘声绘色，我问他贺*长这期间干嘛去了，刘老头不加思索的说“：你说干嘛去了？在台儿庄喝大酒，吃大肉，和李宗仁歃血为盟，跟小*子干呢！”
那时候我郁闷了半天，贺*长啊贺*长，你媳妇儿枪法这么好，怎么不带着她去台儿庄打*子去？
后来我娶了靳村贺姓的老婆，岳父跟我说，俺们有个贺*长，跟李宗仁拜过把子！那也是两眼放光，一脸的自豪……
再后来，刘老头的侄儿——年青点儿的刘老头对我说，你媳妇儿老辈儿出个贺*长，我见过。文化大革命期间，也不知犯了啥错误，从河南回来的。穿得干干净净，在靳村扫大街，和社员下地干活，他的后代可能都在河南落根了！
听小刘老头一说，我脑海里忽然闪出一个背影来，贺*长的背影：从河南下放回来，花白的头发，高高大大既威严又和蔼，目光落寞又饱含沧桑和坚定，给靳村扫大街，和社员下地劳动……不知道他戎马一生此时面对如此的命运心里会做何感想？
我在百度输入：靳村有个贺*长吗？百度没有反映，问了位贺氏后人他告诉我输入贺粹之，果然查到了贺*长的信息。在老蒋的将校花名册上，赫然有其名！官至副司令而不是*长！虽然百度上对贺粹之的生平介绍的很详细，但在我看来又像世人展示了个植物标本似的很笼统。最重要的是贺的官职及战功显赫，可在文安历史名人中占有相当重要的独特地位：北伐、台儿庄、韓复榘、冯玉祥、孙桐萱、汤恩伯、李宗仁、老蒋等等。当贺和这些名词有关联的时候，我们有理由相信他至少是文安历史上最具有传奇色彩的名人之一！再看他的战斗历程基本上是与小日本作战，从台儿庄开始，一路打下来，战绩惨烈且辉煌。而且连共抗日没有和共产*作战过，可见贺的民族感很强，就凭这一点他也可入列文安历史中的抗日英雄将领名录第一人。
但贺最终没有加入到人民队伍中来，也没有受到老蒋的重用。细细究起原因，这里边固然有历史的必然性也有偶然性，贺不受老蒋重用原因有：
一、根不正，不是蒋的嫡系，贺跟的第一人韩复榘被蒋诛杀，贺跟的第二人冯玉祥人称“倒戈将*”，也反过老蒋，贺跟的第三人李宗仁也是老蒋潜在的对手，何况盛传贺和李拜过把子！
二、连共抗日，贺帮助共产*游击队打过*子。
贺没有加入人民*队的原因有：一、抗日时期，国共合作，既使他倾向共产*国共无话可说。如果此时投共，共也不敢顶着破坏抗战大局的罪名要他；二、被汤恩伯囚禁，抗战后期，可能被老蒋所忌，解了兵权。要不是部下生死相救，差不多又是九死一生。
最终贺被解除了兵权，在南京挂了起来。如果是在解放战争中的话贺必然加入人民*队，成为一位指挥有方的人民将领。被高挂南京的贺，只等拒绝赴台，等着渡过长江的大*去解放他……
而在贺的家乡靳村呢，人们对他的战绩鲜有了解，甚至于都抵不过本地的抗日志士。终其原因是贺远离故土，加入了一个大的多的悲壮惨烈的战场……
文革平反之后，贺离开靳村，回河南去了，没多久就过世了，他辉煌落寞的一生就此落幕……
然而，在他的家乡靳村附近老人们还在说：“靳村有个贺*长……”。写到这，我忽然仿佛看到了平反以后既将离开靳村的那个老人，我看不清面容，但这个既将离开生养他故土的老人和将要消逝的背影是那么的伟岸和生动……
下面是我和贺氏后人的对话：
“怎么查不到贺*长？”
“你百度贺粹之呀！”
“听老人儿说，他写了一手幼儿楷”
“啥叫幼儿楷？”我问。
“不懂。”
“为什么这么大的功绩，靳村没有他的故居和记念馆？”
“因为是国民*，不敢。”
……
英雄已逝，只给后人留下了一点点记忆的碎片……
靳村有个贺*长！
愿贺*长在地下安息！愿你的故乡永远记得您！
靳村有个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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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文安文史资料》第十辑：回忆抗战将*贺粹之
发布时间：年06月07日
贺粹之将*是河北省文安县人，青年时期考入保定*官学校，毕业后，先后任职于察哈尔都统署和北京督办公署，年始进入西北*任中校参谋、上校参谋长，年任第三集团*第12*20师副师长，年授陆*少将衔。
年抗日战争爆发后，山东省所有*队全部撤退到河南省开封的驻马店一带（只有手枪旅留在济南，旅长叫吴花文，后来投降日*当皇协*），共计5个步兵师，一个辎重团，一个重迫击炮团，一列装甲车队。抗战初期，中国*队组织著名的台儿庄会战与日*决战，总指挥是李宗仁将*，第三路总指挥韩复榘亲率第20师孙桐萱师长、贺副师长及全师将士参加会战。会战结束后仍撤到开封。
年初蒋介石谋杀韩复榘成功后，第三路部队改编为第三集团，所辖的第12*和第55*两个*。总司令由第20师师长孙桐萱兼12**长担任，副总司令由74师师长兼第55*长鲁福霖担任。12*辖第20师、22师、81师3个师和辎重团、重迫炮团，第55*辖两个师。整编后第三集团*总部及第12**部驻郑州，第55*驻南阳地区。贺粹之晋升为第81师师长，曾专程到重庆接受蒋介石召见。
*河从花园口改道后，第12*担任河南省泗水县、扶满县*河防务，第81师担任鄢陵县、扶沟县*河防务。从年秋到年秋三年期间，贺师长经常抽调少数部队，配合当地共产*游击队到河东开封县、兰封县境内打游击战，有力地配合正面部队的防御，还结交了些朋友，曾被表彰为全*国共合作典范。
年中秋节期间，日*从花园口突破*河防线，一度占领郑州。第三集团*组织反击光复郑州战役，在全*将士的英勇进攻下，迫使日*撤退到花园口*河西岸邙山头上几个据点，郑州光复。
在这次战役中，贺师长亲临主攻团团指挥所，在郑州城南十八里河冲破日*阵地，乘胜占领阵地，追击由该阵地撤退逃跑的一股日*部队。从下午4点一直追到次日凌晨3点钟左右，终于歼灭该队日*。该役伤亡日*总指挥官少将鲤登，击毙敌小林大佐联队长，活捉日*小队长及所属的士兵30多人，缴获*用电台1部，步枪30多枝，轻机枪1挺，掷弹筒1门，手枪1支。黎明时截获*用卡车两辆。战后上缴第一战区长官部洛阳（这段贺将*自己有回记录，刊登在河南*协杂志上，笔者曾在他大儿子贺世杰家看到过这份杂志）。
年春，第三集团*及第12*奉命调防到河南灵宝县总部，驻角镇；第81师驻陕州担任*河防务。于秋季到达驻地。
年春，又奉命调防到河南叶县，途经洛阳第一战区长官司令部时，召集团以上主官会议，司令长官蒋鼎文宣布命令，撤消第三集团*番号，总司令孙桐萱被软禁在洛阳，贺粹之师长晋升为第12*中将*长，第12*归第二十八集团*建制。第二十八集团*驻防河南省叶县，原有第13*、第85*共4个师，总司令是汤恩伯。12**部及81师于秋季先后到达叶县。
年春节过后不久，日*发动春季攻势，目的从郑州向西攻占第一战区长官司令部，向南打通平汉线，进攻洛阳。部队分两路：一路由郑州荣阳县至洛阳，另一路经新郑、许昌、郏县、汝阳、伊川至洛阳。第12*奉命保卫3座县城，阻击日*进攻。第20师临颖县，22师守襄县，81师守郏县。贺*长亲率第81师全师将士及*直属战斗部队配重炮团第2营，指挥保卫郏县战斗。以急行*速度进*，头天下午5点钟到达郏县县城，即进入战前准备，在原有的坚固城墙上修筑防御工事。县城北面靠山，无城墙，南面不远是汝河，只有一条大路由东向西穿城而过。以团、团及*直部队守城，重点在东门及东南城角、南门。团沿汝河南岸布防，为师第二梯队，以防不测。另一任务是保护宝丰县境内赵官营的*直机关及师非战斗人员的安全。第二天早上7点的接触战斗，只是步枪间或有轻机枪射击。大约10点钟日*大部队到达，双方准备恶战。11点日*在坦克、大炮、步兵配合下猛攻城东门及东南角，我*集中重武器顽强抗击，死守阵地，打退日*2、3次进攻。以后日*又来几架飞机助战，向我*阵地及城内机枪扫射，激烈战斗到下午2点，未攻进城。日*改变方式，留部分部队继续围城攻城，大部队绕城而过，向西临汝县（今汝州市）一路进*。围城部队由东门向西门包围攻城部队，向南门进攻，只是火力显著减弱，时间间隔也拉长，持续到晚上10点多钟，双方停止射击。直到次日凌晨3点多钟得到消息，在洛阳郊区发现日*先头部队已接触战斗，同时集团*总部已向南阳地区转移，其它兄弟部队也向南阳集中。郏县周围县城都失守，郏县城成孤城。因此黎明前突围放弃郏县城，由西门出城。9点钟以前渡过汝河，与团会合后，团为全师后卫，掩护全师撤退。在赵官营与*直机关会师，经宝丰县大营镇进入伏牛山区，经鲁山县、南召县，由马山口击伏牛山，到河南镇平县、内乡县镜内，与集团*及兄弟部队会师。时间大概是端阳节前。
会师后不久召开*事会议，汤恩伯总司令宣布命令，免去贺将*12*长职务，晋升为第二十八集团*副总司令；任命张*长为12*新任*长，两位*长不必办交接手续，可直接到职就任。
贺*长仅带勤务兵、马夫、副官卫士共4人到副总司令部就任，实际是被软禁。有一个加强排负责警卫，不得与外界联系。
张*长到任后宣布部队整编命令，撤消*直辎重团重炮团及各师战防炮连番号，同时撤换20师师长及两个团长，任命亲信师、团长。接着营、连长逐级撤换。这是国民**队的惯例。紧接着又宣布整编期限和编后换防到四川省巴东地区以及行*日期路线等。据说任务是清剿那里的共产*游击队。因此，部队思想很乱，开小差的连、排长和士兵很多，部队大量减员。由此而产生了脱离一战区、反对汤恩伯、投靠五战区、去找李宗仁司令长官的思潮。以81师师长葛开祥、22师师长及几个亲信团长、*直特务营庞营长为骨干，组织具体策划、指挥及付诸行动。
得到五战区许可，并指定到新野县境内待命后，决定行动日定在81师向巴东换防行*的最后一天下午。部队集中在大路旁边待命，由团丁团长负责，以向老*长告别为由，请求面见贺*长。面见后，贺*长送出村口时，暗示马夫备好马匹，随后跟着到大路边看望部队。当离开村子后，用担架抬上贺*长，向81师师部迅速前进，边走边向贺*长说明情况（因事先未通知贺*长）。营救贺*长成功后，由葛开祥师长统一命令向新野县进*，由庞营长通知*直属部队及八大处机关人员，向新野县境内进*，并负责切断张*长向外的通信联络，只留几个病号士兵监视张*长行动。经过昼夜进*，第二天晚上到达新野县境内。当汤恩伯总司令得知消息时，部队已经离开镇平、邓县境内，同时到达目的地。部队共计有81师、22师两个师，4个独立营及*直机关部分人员。以后有亲贺派人员（有*官、有士兵）连续不断地到新野县来，大概到中秋节基本来完。各部队开始清查人员、马匹、武器弹药，呈报上级以后，长官部及重庆派人来检查清点。
年底决定撤消第12*番号，第20师为第一战区独立师，22师为第五战区独立师，驻湖北光华县。第81师归第四集团*第68*建制，第四集团*原有第55*、第68*两个*4个师，总司令是刘汝明与68**长刘汝珍是亲兄弟。55**长鲁福霖与总司令是儿女亲家，总司令部及*部驻防南阳。
贺*长被任命为第五战区中将高参，其余编余校级*官由68*安置整编后各就各位。
年春节过后不久，日*突然发动春季攻势，目的是攻占南阳第四集团*及第五战区长官部——湖北光华县（老河口）。刘汝珍*长命令81师赶快归还建制，到南阳参加南阳保卫战。贺*长率81师及*直人员到南阳报道，途中又接到命令，叫贺*长以第四集团*副总司令名义，组织副总司令指挥部并指挥81师沿南阳城西三十里铺白河西岸布防，阻击日*，为全集团*后卫，掩护集团*及长官部向后撤退。
贺*长率团，葛师长率团，两个战斗集体互相交替掩护撤退。团掩护师直机关及非战斗人员向后撤退，沿途经南阳、镇平县、邓县、内乡县、淅川县境内，每天都有几次战斗，几乎是每村都有战斗。地上有日*追打，有时天上还有飞机扫射。大概半个多月，于5月份集团*及*部撤退到湖北省郧县(均州)城内或武当山下。第81师部撤退到离县城江边10多里的叫小百营的山村，战斗团守在深山内的几个山头，战斗算是告一段落。部队开始换季更换单衣（近1年期间部队没有发*饷，有时借点伙食费，所谓的一个师实际人员是多人）。贺*长率领的指挥所人员、马匹、武器，于6月初在郧县换季后全部编入81师。贺*长仅带1名勤务兵兼卫士到五战区长官部报到。
在这次掩护战斗中，有两次较大的战斗：一次是在内乡县歪集镇附近的张庄寨时，老百姓正在赶集，人很多，鸣枪喊话指导老乡散开，免遭日*杀害。当老百姓散完后，日*将庄寨包围。贺*长已经冲不出包围。到晚上葛师长不见*长撤下，经电台联络，侦察员报告贺*长被围。夜间，葛师长率团解围，贺*长率部突围时，随身四名警卫一名阵亡，坐马受伤，*用行*马车丢失。同时特务营伤亡较多。二次是马蹬镇阻击战。马蹬镇是淅川县东部重镇，位于淅川县东10多华里的深山峡谷底部，周围都是高山，三面多半为悬崖陡壁，向西呈高坡丘陵地带有村庄，丹江由西向东顺山势沿山脚流到马蹬寨后，再向北向西后又向东，形成天然护寨河，水浅处约一米，只有一条由东向西从内乡县歪集至淅川山涧大路穿寨而过。出西门、南门，可到淅川；出北门向西沿江向东可到西峡口镇，进陕西省。周围有几个山村，寨墙高而厚，非常坚固。下午5点部队到达，*部命令81师在寨内布防，*战防炮连配备加强火力，必须守到次日10点钟以后，以保证全*撤进山区。医院设在距寨西约两公里的山村内，准备收容伤员，卫生队接送伤员，轻伤员可直接到淅川西十里铺的*收容所。医院找好住房，吃好饭后就听到枪声，战斗到12点钟，听到炮声，后半夜看见寨内有火光大雾降临，像下毛毛雨一样。沿山村小路到大路叉路口，设联络通信岗指路，医院救治，战斗打了一夜，一直到大约10点钟也不见有伤员下来，只能听到寨内枪炮声，也没有通知命令。医院和卫生队集结在大路右侧旁等候部队的命令，快到中午，看见*战防炮连两个士兵各骑一匹马拉着两门战防炮，奔跑着向淅川方向撤下来，问他前方情况，他说：“快撤，马蹬已经失守了。”但还能听到枪炮声。接着看见有4辆日本坦克驶来，边走边向周围村庄树林炮击，有两辆向淅川而来，有两辆掉头向马蹬炮击，看见人群就用机枪射击。我们躲过几个山包后，院长叫分散开跑，我们越过大路向左沿江边顺江向淅川撤走。到了江边看见战防炮丢在江边河滩，江南岸有部队布防，命令我们赶快过江。顾不得脱衣服就下江。我搂着杨大个子的脖子渡江后，到麦地里脱掉裤，拧干水放在背上凉晒；在江南岸看见日*有近10辆坦克及步兵向淅川进*，并不断向江南岸炮击；国*也不还击，我们直到5点钟才找到师部。由老人苍村进入大山区以后，全是羊肠小路，以后的战斗便是山村拉锯式争夺战。
抗日战争胜利后，贺将*在南京国民*府任高参，驻南京。全国解放后，就业安排在陕西省宝鸡专署建设科工作，反右时错划为右派，文革时遣送回原藉，年平反后任河南省*协委员、河南省民革顾问；年病故，终年87岁。
（本文作者田和生系山西省夏县人，原国民*第三集团*第12*81师卫生队看护兵（卫生员），年投诚中国人民解放*，年离休。）
作者：田和生来源：《文安文史资料》第十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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