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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7/31 13: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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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宣武门城楼下长大的老北京人*牵梦绕中的老北京城墙、城楼、胡同、四合院的故事,既活脱脱地勾画出老北京城的气派,也记载着作者对老北京不断消失的无奈与惆怅。文章语言优美流畅、京味儿十足,并配有珍贵的老照片,将老北京城的故事以极强的画面感呈现在读者面前,不仅是一篇令人内心震撼的好文,更是一篇具有史料价值的文献。

作者林胜利先生怀着对养育了他的这片土地深深的眷恋和深厚的情感,重新整理着记忆深处的老北京,文章主题为“老北京印象记”,分为“(一):如梦宣武门”、“(二):大栅栏,不泯”,为的是让老北京人记住老北京的模样、让新北京人保护好老北京的遗产。在此,谨向林胜利先生致以崇高的敬意。

如梦宣武门

黎明渐去,我又看见了那座熟悉的北京内城东南角楼。每每从外地回来,看见这城楼就认为到家了。

北京内城东南角楼(摄于年正月初五)

拥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进地铁。

倚着车厢的扶柱,浏览着报纸的标题。“前方到站是宣武门车站,有在宣武门车站……”这声音一下子触动了我的神经,思绪顿时错位,像一只漂泊瓶随波荡漾。这思绪奔向了时光的逆行道,漂泊在我的记忆里。

记忆千头万绪,缕缕清晰。

宣武门城楼(年代)

宣武门外(年)

从西单路口看宣武门内大街(年)

我出生在宣武门城楼下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四合院里。说它大,因为它有一座明莲花纹样的砖雕照壁、两座月亮门和一棵百岁多的大槐树。说它小,因为邻院是一座七套院落的大宅门。

坐在小院的门墩上,眼前就是巍峨的城墙。懵懵记事时,以为这城墙就是我家那条胡同的围墙。终于有一天爬上了城墙,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奇,这城墙长得看不见头儿,绵延在茫茫的视野里,圈着万千的四合院。

北京的四合院(年)

北京的四合院(年)

住在西跨院的赵爷爷从前是府里的秀才,有一手绝好书法,出过贴,孤身一人。后来吃了官司,拉起了洋车。赵爷爷一有空儿就给我讲古诗、教我画画,他是我童年最敬仰的人。

年的一个夏天,赵爷爷拉着我去宣武门外的校场口五条弹棉花,那是我印象中最早的城外了。

火热的太阳还没有落下去,天上堆起了淡淡的红云,把宣武门城楼抹上了一层金色,绿色的琉璃瓦在金光中闪亮,那光亮映着朱红色的柱子、斑斑驳驳的城砖,漫天的雨燕围着城楼飞舞,清脆的叫声像天边传来的歌。

赵爷爷说:“这燕子有上万只,它们就住在城楼上,北京四九城的楼子上都住着这燕子。北京是古时候的燕国,因此北京也叫燕京,西山也叫燕山,这些名字都和燕子有关系。燕子是吉祥的鸟,北京人喜欢它,春天为了把燕子招回来,北京自古就有放风筝的习俗。风筝是按照燕子的模样扎的,名字也是用燕子起的,有胖燕、瘦燕、沙燕、小燕、雏燕许多种,这些燕子象征男人、女人、大人、小孩。北京人是燕子的后代,从来不伤害燕子。”听赵爷爷这么一说,我忽然明白了,前几天南院二柱子为什么被他爸打脱了臼,因为他捅掉了屋檐下的燕子窝。

宣武门大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偶有马车、三轮车和自行车走过。铛铛车带着隆隆的“磨电”声和清脆悦耳的叮噹声,慢悠悠地从城门洞里开过来。那时候的北京环境优美,生活安静。北京四个城区连同四个近郊区和九个远郊县,总共有七百万人口。

宣武门外大街校场口(年)

宣武门外菜市口(年)

出了城门洞,城外是另一番景象,城墙墩台间搭着低矮的棚户,里面住着京城最贫穷的人家。一列吐着白烟的火车拉着长长的汽笛声在城墙下驶过,这是我第一次看见火车,煞是开了眼界。铁道的外面是一条绿水茵茵的护城河,河上泊着棚户人家的小木船。

桥头边上是一个平民市场,卖凉粉儿的、卖羊头肉的、卖酱菜的、卖水缸瓦盆的、卖针头线脑的、磨剪子磨刀的、锔锅锔碗的、焊洋铁壶的、理发的、修理雨伞的吆喝着生意,我一句都听不懂,只觉得这吆喝声伴着知了、蛐蛐儿、油葫芦的蝉鸣声组成的和弦是那么亲切。

城墙下的铁路

外城的公平市场

回来时,赵爷爷指着城门洞里刻着的三个大字说:“这叫‘后悔迟’,是让那些拉到菜市口斩头的人,走到宣武门时看见它,想后悔,晚喽!”这句话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记忆里。

月光下,大槐树像一把撑天的伞,挂满了珠白色的槐树花,小院沉醉在浓郁的花香里,这花香飘过半条胡同。我坐在大槐树下,吃着赵爷爷的西瓜,听他讲“苦海幽州”的传说:

“很久以前,北京这地方是一片茫茫的苦海。慢慢地海水退了,留下了九九八十一座海子,那是龙王爷留下的海眼。后来,人们围着这海子建起了北京城。龙王爷和龙王奶奶一看挺好,就从海底搬到城里来住了。忽然有一天刮起了黑风*土,风那个大呀,老树连根拔起,房倒屋塌;土那个多呀,飞沙走石,天昏地暗。龙王爷掐指一算,这是有神魔作怪,打算埋葬北京城。这还了得!龙王爷拉起龙王奶奶迎风追赶,到了城墙根儿,看见一个瘦老婆儿和一个胖小孩儿,一人手里拎着一条口袋,老婆儿正往外掏黑风、小孩往出扬*土哪。龙王爷大喊一声:‘风婆、云童哪里走!’挥起双龙棒就打。风婆、云童见事不好,翻身驾云逃走,龙王爷、龙王奶奶穷追不舍,把神魔赶到了九天云外,北京这才逃过一劫。老百姓为了感激龙王爷、龙王奶奶驱逐神魔之功,雕了一块两面是龙的铁影壁放在了后海北面的城墙根儿下。”这是北京城最早的传说,它代代相传,真真儿地刻在了那块铁影壁上,老北京人没有不知道这个故事的。

上小学了,我每天都从宣武门城楼下走过。那时,我眼中的北京大得没边,小得只认识家门口这块地方,出了宣武门就叫出城了,钻进城门洞就叫进城了。我天天在这城里城外疯玩,这城楼城墙伴着我长大。

宣武门教堂,教堂下是我的小学(年)

春天,护城河边特别美,我常去那画水彩画儿。河面上漂浮着薄薄的冰融,城楼城墙漫天漫地一片*绿色。逆光而望,护城河映在“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诗情画意里。

夏天,二道闸的水清澈透亮,比现在京密运河的水还干净。那儿的水深有两米多,水下有许多水草,每年都有被水草缠住淹死的人,大人说这是“死*拉替”。尽管如此,我还是在二道闸学会了游泳。二道闸的日子,为我后来的人生逃过三次灾难。

宣武门外护城河(年)

二道闸通向公主坟的水系

秋天,是城墙上最诱人的季节。雉堞边上长满了腕子粗的酸枣树,树上的酸枣结得特别多,那酸枣不仅好吃,个儿还特别大。下了课我们就跑到城墙上去摘酸枣,摘满两个小衣兜再回家,回家后拿出一些分给胡同里小点儿的孩子们吃。隔院儿的铁蛋儿特别贪心,他把书包挂在脖子上摘满了一书包的酸枣,得意中,酸枣枝挂住了书包,他和书包一起掉下了城墙。

冬天,护城河畔残雪洁白。水关西边有个冰窑,冰窑工们把河面上的冰割开,再把它推到水下与上面的冰冻在一起。粘上三四层后用钩枪拉上来割成冰砖,运到窑里垛起来,盖上草帘子存到来年夏天去卖。那时护城河畔有许多冰窑,这些冰窑就是北京城夏日里的大冰箱。

护城河采冰场

儿时的北京城,总是蓝天白云低,*昏落日近,雨后常见彩虹升起,清晨的野草淌着露水。站在城墙上遥望远方,那层层的山峦近在咫尺,西山能分出七八个层次。夜晚,坐在城墙根下仰望天穹,银河宛如一片薄薄的白纱飘在天上,星星多得像是璀璨的海。这景象,今天只有在高原上才能见到。

爬上宣武门城楼的最高处俯瞰京城,舒缓的城市天际线充满了深沉的韵律与节奏感,两座白塔婷婷玉立在城楼庙宇之间,太月池三潭碧绿一片湛蓝,网状的街道、胡同像是一条条血脉,一望无边的灰砖黛瓦簇拥着红墙*瓦的故宫。*红灰的主色调构成了北京城独有的色彩印象,这色调深沉博大,凛凛霸气。

内城城墙像是一隅长城围着北京,座座城楼屹立在城墙之上。从南向北看过去,永定门、前门、中华门、天安门、端门、午门、太和殿、神武门、万春亭、钟鼓楼一组高大的楼阁连缀出北京的中轴线。我想起了奥运开幕式闪现在夜空上的“脚印”,那脚印的确绚丽,但它只能震撼今天的人们,却比不了我儿时看到的中轴线,那中轴线是北京的脊梁,是京城数百年岁月风雨中耸立的碑林。

北京城是世界上任何一座城市都无法与之相比的,城楼城墙是北京的的命根子。北京因为有了这城墙圈儿,才被人们叫做北京城。这个“城”字是北京的光环,从它出现的那一刻起,古城的魅力光芒四射,它点燃了东方的文明,照亮了西方人的眼界。

瑞典美术史学家OswaldSiren撰写的《北京的城楼与城墙》一书中,如此描述北京的城楼城墙“纵观北京城内规模巨大的建筑,无一比得上内城城墙那么雄伟壮观。初看起来,它们也许不像宫殿、寺庙和店铺、牌楼那样赏心悦目。当你渐渐熟悉了这座城市之后,就会觉得这座城的墙是最动人心魄的古迹,它幅员广阔,沉稳雄劲,有一种高屋建瓴、睥睨四邻的气派。这些城墙无论是在建筑用材还是工艺营造方面,都富于变化,具有历史文献般的价值。整个城墙保持着统一的风格,每隔一定距离便筑有大小不尽相等的墩台,从而使城墙外表的节奏变化更加鲜明,这种节奏在接近城门时突然加快,并在城门处达到顶峰。但见双重城楼昂然耸立于绵延的垛墙之上,其中较大的城楼像一座筑于高大城台上的殿阁。城堡般的巨大角楼,成为全部城墙建筑巍峨壮观的终点。”

漂泊的思绪里,北京的城楼城墙像梦中的仙境,时隐时现。

北京的城墙圈儿环环相套,外城拱卫着内城,内城里圈着皇城,皇城里围着团城、紫禁城,紫禁城里套着红墙*瓦的座座皇宫城圈儿,这城圈儿在故宫里叫宫墙,在宫外叫皇城。这等规模的墙圈儿还有灰砖灰瓦、灰砖绿瓦、灰砖蓝瓦的,它圈着大大小小的坛、庙、府、园,构成了北京城中城的建筑格局。于是,北京人管这大的城圈儿叫城墙,管这小的叫墙圈儿,统称城墙圈儿。

北京的城墙圈儿大了去了,外城圈儿长28里,有7座城门、14座城楼箭楼、4座角楼;内城圈儿长40里,有9座城门、18座城楼箭楼、4座角楼;皇城圈儿长18里,有7座城门;紫禁城圈儿长6里,有4座城门、4座角楼。北京的城墙总长92里,共有城楼箭楼43座、角楼12座……

西直门城楼和箭楼(年)

安定门城楼和箭楼(年)

内城东南角楼

外城西南角楼

回想着今天北京的城墙圈儿。外城消失了、内城没有了、皇城不见了,92里的城墙剩下了7里,43座楼子剩下了8座和后修建的2座,12座角楼剩下了5座,皇城7门只剩下了天安门。最可惜的是那座中华门,从前叫大明门、大清门,历朝历代这门的地位远比天安门重要,这是中国第一门……

中华门(年代末)

断裂的思绪像城墙上毁落的城砖,一块块地砸在我的心上。

昨天破五,我呆呆地坐在内城东南角楼下的土坡上,守着这段幸存的明城墙,看万家燃亮夜空的烟花。我凝固的思绪伴着寒冷的风,俨然像一尊冻僵了的铜像。我深深地吸着烟,问月色下的古城,古城没有回声。身边悠悠驶过的宝马车里却传来《北京欢迎你》的音乐声。此时,我的心猛然颤抖,像是母亲缀扣子的针刺透了我的心胸。

北京仅存的一段内城城墙(摄于年正月初五)

如今,没了城圈儿的北京还叫北京城吗?拆了城墙的北京没了城界,没了城界的北京像热锅上的煎饼,越摊越大。当三、四、五、六环画在北京的地图上之后,回过头来再看,当初用老祖宗留下的城楼城墙换来的二环路,真好比是拆了长城种防护林,或说是把故宫里珍藏的《清明上河图》当作高丽纸去糊窗户一样荒谬。

年的秋天,我坐在北京三十一中的教室里无心听课,看着宣武门城楼上搭起了脚手架,那些人爬上爬下地紧忙乎,我格外兴奋,盼着把这楼子快点修好。几天后,他们把城楼上灰筒卷绿边的琉璃瓦揭掉了,又过了几天,城楼没了楼脊,再后来,这楼子少了一层,又少了一层,我以为这楼子要翻新重建呢。谁料想,他们开始刨城台了,我疑惑不解地跑到工地上问那些人:“修这城楼干嘛刨城台呀?”一个戴眼镜的人说:“傻小子,不是修这封建社会留下的破楼子,是拆!拆完了宣武门就拆崇文门、阜成门,然后再拆城墙,北京的城楼城墙都得拆!”听他这么一说,我像挨了一闷棍,以为这些人疯了。

第二天上课时,我问老师为什么拆城楼,老师看着我迟惑地说:“这是一些专家的意见,拆了城墙建新北京。”那一年我刚上初一,不懂得新北京该怎么建设,只知道这城楼城墙就是北京的象征,不能拆。

年拆城墙时,发现包筑在西直门箭楼中的元大都和义门城门

我恨那些拆城楼子的人,把这消息告诉了胡同里的小伙伴。天黑后,我们悄悄地来到城墙根儿,藏在黑暗的地方,朝着城楼下的那个小工棚楔了一痛儿板砖,工棚里的人怒吼着,扛着铁锹、抡着洋镐跑出来。我们仗着地形熟,三拐两拐撤回了胡同里。回到家门口,还能听见那些人又喊又骂。那一晚,我特解气,像打了胜仗一样,坐在大槐树下的门墩上又说又笑,聊着开心的故事。

转过年,城墙拆了,护城河填平了。陪伴我十多年的城楼城墙没有了,前三门已然成了一片喧嚣的地铁工地,汽锤声彻夜不眠。凛冽的寒风里,一杆杆红旗猎猎招展。

年北京地铁一号线工地

挖深护城河河槽修建地铁,再用拆城墙的土回填

年初夏的一天,那是我当兵后第一次回北京。拐进胡同口时想起了那棵大槐树该开花了,记得困难时期,我家把槐树花掺在棒子面里蒸窝头,再放上一点儿糖精,那窝头又香又甜。想着大槐树,想着它曾经养育过我的童年。

跨进院子的那一刻,我惊呆了,大槐树不见了,地上盖着两个铁皮盖儿。恍惚中,南院的孙桐萱将*拄着拐棍儿迎面走来,他显然看出了我的心思:“他们把大槐树砍了,挖了一个防空洞,说能防原子弹。你在二炮当兵,你下去看看,行吗。”放下提包我钻了进去,这防空洞六米长、两米宽,洞顶土厚一米,洞墙下还垒着几块城砖。看见这城砖,我想起了宣武门城楼。爬出洞口,我嘲笑着:“这也叫防空洞,我看是个白菜窖。别说防原子弹了,两颗手雷楔过来,这洞就是一口土棺材。”孙将*哈哈大笑。后来,这防空洞还真成了我们储存大白菜的地窖了。

街道小脚会(年代初)

断断思绪,随着车轮轧击铁轨的声音,在地铁的洞子里转悠着。

我追寻着北京城跌宕曲折的变迁史,这古城,从“苦海幽州”到辽燕京、金中都、元大都、明清北京城,那一刻,恍惚跨越了三千年的历史,八百年的古都,六十年的京城。在这漫长的岁月,短暂的日子里,古城墙见证了八国联*的炮火、日本*子的烧杀掠夺,义和团的疯狂愚昧……古城经受了太多太多的灾难。如今,这古城晾干了历史腌过的岁月,留下了它的灵*。

年1月31日解放*进城

我苦苦地思索着,北京的灵*是什么。是精神的,还是物质的?是文化的,还是经济的?是模仿曼哈顿式的高楼大厦、后现代建筑的猎奇,还是修复城楼城墙、胡同四合院、故宫和长城?这一连串的思考,留下了一连串的困惑。困惑中,我想起了汉城的“崇礼门”,如果把这门搁在北京排排队,连孙子辈儿的都轮不上,可人家当宝贝儿似的供着它,去年失了火,像是烧了国*,举国悲伤。而北京呢?没了80里的城墙、40座城楼子、数千条胡同和不计其数的古迹,这一茬一茬的官僚们,谁心疼过……

北京是一座宽厚包容的古城,这里居住着中华民族的56家兄弟姐妹,汇聚着一代又一代的精英豪杰、文人雅客、平民百姓、南来北往的人。他们在这块土地上共同生活、劳动,创造了中华民族灿烂辉煌的历史与文化,留下这座高贵不屈的北京城。我不明白,北京能容下五湖四海、五大洲、七大洋的人们,怎么就容不下几个败家子儿,他们干嘛总是跟这城楼城墙较劲儿。这城墙下的土地不是开发商的“地皮”,那是老祖宗留下的家底。

“前方到站是宣武门车站……”这声音又一次在车厢里响起,我仿佛从梦中惊醒,又多坐了一圈地铁,转而苦笑,五十年前在城墙上撒着欢儿地跑,五十年后在城墙的地底下转悠。多少年来,无论是在二环路上、地铁里,还是在文字、图像、视频、声音中,只要碰到“宣武门”这三个字,我的思绪总是出现错位。每每错位,总能又见宣武门的城楼城墙,总以为那是北京城的海市蜃楼。

北京的城楼城墙无言,与它朝夕相处的日子是我人生中的一段灿烂时光。这灿烂不仅仅只是留在了我的童年,而是留在了一代代北京人的回忆与思考中……

走出地铁,阳光刺眼。

北京胡同(摄于年正月十五)

北京正阳门下(摄于年正月十五)

注:历史图片来源北京建筑设计院、人民画报社等,拍摄时间大都为-年代

写于年1月31日,

改于年4月9日

作者简介

林胜利,北京大学出版社艺术总监,老北京人。出版著作有《60年,我的北京》、《找寻蔚县古堡》、《回望长征》等。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林胜利书籍装帧艺术展”,年在中国人民革命*事博物馆举办“万水千山-走进长征路纪实摄影展览”。

本文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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