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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松茂专栏石佛物语4鲁院的月亮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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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院的月亮

夜深了,入学十几天来,我和往日一样离开电脑前,抬起头,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浑身酸麻的筋骨,扩一扩胸,静一静气,万籁俱寂之时散散步,猛然发现院子里的银杏树和梧桐树的叶子闪烁着银白色,月光如水的地面上到处流淌着孤独与寂寞。

看看天上,望望人间,恍惚方知今天是中秋节,头顶的上方一轮满月临照,我望着你,你瞅着我,寂寞的嫦娥姑娘呀,今夜我们谁最孤独呢?

是夜,我的心仿佛乘着青色的月光飞向了远远的故乡。

我记得从老家进入泊头市路过一条河,让人感动的一条河——清凉江。属于海河水系河流,流经河北平原东部。发源于河北馆陶县境内,于邱城镇入邱县,上源称老沙河,威县常庄以下称清凉江,泊头市文庙镇附近汇入老盐河后称黑龙港,继续向东北入天津市,在天津静海县入贾口洼,经子牙河入海河。七绕八拐的水是相连的,我虽在他乡却能听到故乡的心音。梦随着流水也能回到故园,以解我的思乡之渴!

我从泊头走到天津,又从天津走到北京,我爱着,爱就是行走。

月色正浓,水银似的流泄。自从我接到鲁讯文学院通知书的那一刻,我的心头久久不能平静。我想;童年、文学、命运、人生,一如这孤独的月亮。月月月圆逢月半,月月月半逢月圆吧。

一个人幼时失语,少年结巴,跟随父母穿梭于城乡之间,乡下没有玩伴,城里没有同龄朋友,一直为能很好的说句完整的话而努力而苦苦地挣扎,可见那时的我多么渴望与人交流,多么渴望体贴与温暖,多么渴望紧缩的心有朝一日温暖地舒展开来。好不容易熬到了青春期又积淀了自卑与忧郁。不懂得趋炎附势,性格趋于内向,悬浮在茫茫人海茫然不知所措,生活中总是扮演着边缘人的角色,我恨——后来回想,恨谁呢?环境还是心性?

因为两个姑娘,都长得白净、安静、温暖,总之很美!我爱她,她不爱我了;她爱我,我不爱她了。这种爱与被爱是让人一生深感无法弥补的憾事。现在我才体会到,奔波于城乡之间,没有归属感,后天环境污染,从一个利益的纠结的群体里得到暂时的逃离,又进入另一种看似文明的浅薄的利益追逐之中。各显其性格与德行,想起了饮酒、看人*博与下棋,想起大大小小的利益圈,想到72岁与27岁的和尚的对话,这人世间又有几人真正的超凡脱俗呢?哦,你本来就是一个俗人。但为人处世、说话做事总要有个度。

我的上帝:“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出自《汉书东方朔》。是时,东方朔以此之喻,委婉地要求汉武帝“举大德,赦小过,无求备于一人之义也。”

人,是高尚的吗?是的!

人,是卑鄙的吗?是的!

孤独是一种境界,也是一种感觉。因孤独而读书,远离现实,躲藏在书本里,读到了《红楼梦》,“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这句话是曹雪芹对王熙凤的评价。她管理贾府的家*大大小小的事务,里里外外的应酬,如没有精明的头脑,圆滑的手段,泼辣凌厉的个性,开阔的眼界,丰富的知识,以及对事情把握的尺度分寸的能力,又如何管理那么一大家子人的事务?感觉她是她,我是我,纸上谈兵,除了欣赏就是自慰。并没有像林黛玉那样顾影自怜。倒是喜欢宝玉的性格:喜聚不喜散。人,还是善良好,成全别人也成全自己。

从唐诗宋词中,认识了潇洒、飘逸的李白,张若虚。“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和“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照君。”诗作不仅提供了一幅赏心悦目的画面,它还生发出对宇宙对人生的无限遐想,就连传统诗歌中不乏苦涩意味的游子思妇的相思之情,在这里也都升华为极优美动人的艺术境界。这种对世界、对生活所作的单纯明净而又充满渴慕和欣喜之情的关照,使全诗洋溢着浓郁的青春气息。自此以后,这些富有青春旋律的诗篇就如潮水般涌来,成为唐诗的鲜明特色之一。《春江花月夜》,乃千古绝唱,是一篇脍炙人口的名作,因此有以孤篇压倒全唐之誉。

回望自我生活、思想、经历旅程,那是内因的弱势和外因的强暴强迫着你夹起尾巴来生存。书,成为我的知心朋友。蒙昧、愚钝,开化之迟,奠定文学建树不丰,羡古人硕果累累而奋然追逐。

哦,“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仰面观天,俯首看地,平等待人,这是我一直坚持的人生哲学。

豪放派和婉约派是宋代词坛上的两大流派。豪放派作品气势豪放,意境雄浑,充满豪情壮志,给人一种积极向上的力量。婉约派作品语言清丽、含蓄,表达的感情婉转缠绵,情调或轻松活泼,或离愁别绪,或深沉幽怨,刻工精细,题材较狭窄,往往多是写个人遭遇,男女恋情,也间有写山水,融情于景的。代表词人有柳永、秦观、李清照。相比之下,我更偏于婉约派词风。人生不是理智而是情感。因为我们有情感才创作。

想起因失望更因为绝望而奋然离去的杰克·伦敦。但他的长篇小说《热爱生命》我仍在品读。

伟大的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让我敬佩的心理描写刻骨铭心。他说:“我渴望生活,所以我就生活着,尽管这是违反逻辑的。尽管我不相信宇宙间的秩序,然而我珍重到春天萌芽的带着滋浆的嫩叶,我珍重蔚蓝的天,珍重一些人,对于他们,你信不信,有时候你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热爱,还珍重一些人类的业绩……”

思想支配行动,行动造成习惯,习惯养成性格,性格决定命运,气度决定格局,细节决定成败,态度决定一切,思路决定出路,角度决定深度,格局决定结局。回望故里,反思自己;重读经典,循序前行。

因体弱多病,跟随茅先生习武,结果过力弄伤了腰;创作多年弄了个颈椎病。因超龄而直接上二年级,拼音一直困扰我。

想起那年游五台山,给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五百罗汉中的哑罗汉,古人作哑罗汉词,“眼前事我佛知乎?观之魔怪齐翩,几个草民离水火?舌底言何人听也?坐此慈悲难践,一身尘土黯形容。”通过哑罗汉的目光感受到失语的目光,那情境一直在我的血液里流淌。让我时常梦中惊起,天色未明,失眠就开始了游戏与幻想。

我懂得:“不是东风不是春,他乡万里茹艰辛。人生何处无知己,苦尽甘来逢贵人。”

我认识的男性和女性不仅美貌,大多很有才干,善良好诗,能写会画,情趣高雅,有作家、画家、诗人、编辑、记者——可以说“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我感觉我的爱好我的文学之路没有什么痛苦而言,创作着是美丽的,爱着也很幸福。因为我总是遇到善良而真诚的人指点迷津。让我心怀感激。

我想起了一句老话,人间正道是沧桑。当我双手空空的来到北京,我想在鲁院重新认识自己,反思自己的创作,只要凭自己能力就能拥有一片蓝天,守护一片绿地,与人为善,平淡耕耘,不是强迫,自由自在才是我最喜欢走的路。

创作与读书能使我浮躁的心安静下来,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位置,坚定的走下去,这样的人生是踏实的也是快乐的。北京很好,我爱北京,但愿北京也爱我。

是的,我与北京很有缘分,我的短篇处女作是在北京发表的,我的长篇处女作也是在北京出版的。我应该感谢北京!

感谢北京,其实应该感谢宽宏大量,颇有气度的北京人。他们不愧生活在天子脚下,有素质、很宽容,尤其鲁院的老师们,他们爱岗敬业的精神,处处为学员着想的热情,享受家园般温暖,他们绞尽脑汁,不辞劳苦,巧妙安排名校学者、专家、教授讲课。开拓了我们的视野,增长了见识,丰富了我们的想象,使我们拥有了创作自信。苦心孤诣地给学员配备了专门的辅导老师,借此机会深表敬意,祝福他们平安健康、幸福如愿!

往事难忘,思念幽幽。一轮明月西斜了,虽然岁月总是那么无情,但爱着就会经久不衰,回味无穷,岁月如歌!熟悉而又陌生的情境唤醒了多少尘封的往事?似曾相识的导师,同学和友人勾起了多少人难忘的过去?我想,我会记住鲁院的,这是一方净土,是自由呼吸的文学殿堂,是理想的高速公路,成就了美好的愿望。

夜静静的,想着听着,明天就要和导师正式见面,心中充满怀旧的情感,感恩的情愫,幸福得很痛苦的期待,一种久违的温暖荡漾心头,轻轻敲打着内心最善良的愿望……

梦中,希望托起明天的太阳。

石松茂,笔名石佛。沧州人,现居津。曾就读鲁院十四届高研班。中国作协会员。出版有长篇小说《拯救女人》、《致命的欲望》、《关系》、《菩提岛之恋》等十余部。曾在《小说家》、《人民文学》、《中国作家》、《小说选刊》、《文艺报》等报刊发表中、短篇小说、散文、诗歌等作品多万字,获全国及省市级文学奖六十多次。其中《黑衣女人》、《黑色蝴蝶》获天津市文化杯长篇小说创作一等奖和中篇小说创作一等奖。《四叔也叫四少爷》获《小说选刊》中篇小说创作二等奖。诗歌《古老而又年轻的故事》获海南省全国诗歌大赛创作二等奖。长篇小说《谁是主谋》获《银河悦读中文》网征文大赛创作三等奖。

《赤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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